周恩来精神

革命系列(五)统一广东建奇功(下)

  导语:"怀慈善之恒心,献福祉于民众",周总理生平系列故事:难酬蹈海亦英雄——周恩来在大革命时期的故事
 
  第五集:统一广东建奇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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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甘心失败的陈炯明在东征军队回师广州后,迅速纠集旧部重新卷土东江,侵入潮汕平原。9月,原本归附广东革命政府的刘志陆、杨坤如也相继叛变,叛军准备会攻广州,对革命政府造成严重威胁。9月21日,广东革命政府决定第二次东征,讨伐陈炯明,彻底消灭陈炯明。

 

  这时,党军奉命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任命周恩来为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政治部主任,授少将军衔。

 

  不久,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又任命周恩来为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党代表。在第一军三个师的党代表中,两人是共产党员,九个团的党代表中,七人是共产党员。为适应战争的需要,第二次东征前夕,周恩来又被任命为东征军总政治部总主任,全权负责前方政治工作。

 

  10月1日,东征军第一军第一师召开了第二次东征誓师大会。6日,周恩来结束了在黄埔军校的工作,毅然踏上第二次东征的征途。

 

  惠州之役,是第二次东征中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一战。惠州,位于广州东南三百里,地处东江水陆交通枢纽,是一座具有一千三百多年历史的古城,有"南中国第一天险"之称。在民谣中这样写道:"铁链锁孤洲,飞鹅水上游,任君天下乱,此地独无忧。"这正是这座天险之城的形象写照。

 

  多年来,陈炯明就是凭借这难得的地理条件与广东革命政府抗衡。这次守城的是第六军军长杨坤如,守城部队大约有四千人。

 

  10月11日,蒋介石和周恩来进抵惠州城郊,总指挥部就设在城南的飞鹅岭上。

 

  接着,周恩来随苏联顾问来到前沿阵地,他提出自己设想的攻城方案,说:"瓮中捉鳖,鳖会咬手。在瓮的三面打击,留一面让鳖爬出来,捉鳖较为容易。"

 

  指挥部采纳了周恩来提出的这个方案。13日下午二时,总攻开始。根据指挥部的命令,部队炮兵分布在惠州城外高坡上,掩护北面步兵爬城。由于城墙难爬,几次都失败了,牺牲惨重。在斗争的关键时刻,周恩来密令第三师第七团党代表蒋先云组织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为骨干的敢死队强行登城。经过三十多个小时激战,东征军于14日攻克惠州,铺平了第二次东征前进的道路。

 

  令周恩来悲痛的是,这次战役牺牲了二百三十八人。

 

  周恩来出席了追悼大会,他满怀悲痛地宣读了祭文。周恩来说:"我们回想八个月的事,只有达到孙总理遗志的千百分之一。孙总理之志愿,第一统一广东,第二统一中国,第三打倒帝国主义。我们现在可以说刚起首,才达到总理遗志的一点,我们要想现在有第一军的力量,已有这样的成绩,假如能够把各军都化成和第一军一样,那么统一广东就在眼前了。进一步就可统一中国。所以在今天追悼会里,大家要决定志向为孙总理信徒,努力奋斗,把其他军队化为三民主义而奋斗。"

 

  当天晚上,周恩来及苏联顾问等在惠州督办署举行军事会议,决定东征军继续东进,追歼残敌。

 

  10月17日,周恩来和第一师师长何应钦率部从惠州出发,20日到达赤石。陈炯明军洪兆麟部二千余名在海丰东都岭、宋公岭一带布防。周恩来同何应钦制定了进攻计划。22日,周恩来同何应钦指挥第一师攻占海丰,次日占领公平。随即,东征军同林虎、洪兆麟等部万余人决战于华阳、河婆一带,在河婆击败洪部,在安流双头横流渡附近歼灭林虎部主力部队。

 

  11月4日,何应钦率第一军两个师向潮州进发,周恩来率政治部进入汕头。东征军指挥部乘胜追击,在福建永定全歼逃敌刘志陆部。第二次东征至此胜利结束。接着,在李济深指挥下,南征军于12月下旬肃清雷州半岛之敌,第二年收复海南岛,全歼邓本殷部。

 

  统一广东的战争胜利结束,既巩固了广东革命根据地,解除了革命政府的后顾之忧,又为北伐战争创造了重要条件。

 

  在第二次东征中,周恩来做了大量政治工作,军队的政治工作比之前又有了许多新的发展,组织上更加严密,工作内容更加充实,工作方法更加周密。周恩来主持的总政治部发布的《战事政治宣传大纲》中规定了军队中的政治工作应该包括三个方面:对本军的,对敌军的,对民众的。对宣传工作的具体内容也有详细的规定,工作的中心是:尊重士兵,努力提高士兵在作战中的自觉性,以及改善军民关系。这些经验从实际工作中总结而来,又用以指导实践,使军队中的政治工作越做越细,越做越切合实际,从而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第一次东征以来,在东江地区建立革命政权的问题来不及认真解决。第二次东征胜利以后,这个严峻的问题就急迫的出现在面前。东江地区是陈炯明等军阀盘踞多年的地方,巩固革命政权在这一地区的统治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周恩来的肩头。

 

  东征军进入汕头后,国民政府任命周恩来在担任东征军总政治部主任的同时,兼任东江各属行政委员,负责惠州、潮州、梅州、海陆丰等25个县的地方行政工作。周恩来首先着手建立新政权机构和新群众组织,委任共产党员或国民党左派担任县长,还在各县派遣特派员,负责领导当地的群众组织。他还雷厉风行的与当地的旧势力作斗争,将贪污腐败、欺压民众的官僚撤职,取缔劣绅把持的县议会等。与此同时,他建议成立了中共潮梅特委,领导这一地区的工农运动,邓颖超在其中负责妇女运动。

 

  东征的军事行动结束后,周恩来正式就任东江各属行政委员,担负起地方行政工作。这是历史上第一次由共产党人在一个地区范围内担任主要领导职务的地方政权。周恩来在就职通电中明确地提出,他将"引导人民参加政治,聊期实现总理训政主张之初期,立潮梅革命之基础。"并提出"首重物质建设,疏河筑路,开港筑堤,先谋交通之方便,再期实业之发展。"

 

  在周恩来的主持下,召开了东江各属行政会议,各县市代表95人及特聘代表24人到会,收到提案及计划书177份,报告、资料180份。会议开了9天,对行政、司法、建设、教育、农工、商务、财政等等各方面做出了相应的决定。

 

  正在周恩来全力推进东江各项建设计划的时候,广州国民政府突然于3月16日免去了他东江行政委员的职务。周恩来于17日回到广州。3天之后,中山舰事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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